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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魅力:原生态的创作个性
2011-03-28    浏览(610)    作者:李焕有    来源:李焕有 官方网站

张华魅力:原生态的创作个性

——《风过桃林》浅读

李焕有

 

作家都是有思想的,作品是在作家就某一现象深思熟虑之后用艺术的、美学的思想表现出来的符号。这些符号撞击读者的审美神经、呼唤读者的经验共鸣,实现了作者和读者的审美融合。张华创作的诗歌,给读者的审美魅力则是彰显了原生态的创作个性。

创作个性与原生态创作

卓越的文艺理论家、美学家,新中国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美学的开拓者与奠基人之一王朝闻先生在谈到创作个性的重要性时说:

“对于艺术家来说,创作个性的问题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艺术家如果没有自己的创作个性,那么不论他的作品所反映的内容的意义如何重大,反映的知识多么丰富,其成果都不可能具有为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所不能替代的特殊的美和感染力。一切伟大的艺术家都是由于他们具有自己的鲜明的创作个性,才能对艺术的发展作出独特的贡献,用自己的与众不同的作品丰富了人类艺术的宝库,使社会的多种多样的审美需要得到满足。”张华的创作个性主要表现在原生态创作上。

/ H3原生态,一个新生的文化名词,近年来广泛流传在各种媒体之间。它可以定义为:没有被特殊雕琢,存在于民间原始的、散发着乡土气息的表现形态,它包含着原生态唱法、原生态舞蹈、原生态大写意山水画等新说法,也包含咱们的原生态诗歌。顾名思义,原生态诗歌就是那种不经过特殊的雕琢,表现为原始的、直白的、和钢筋水泥不挂钩的诗歌。张华的诗集《风过桃林》,从集子的名字可以读到两个原生态的符号:风和桃林。张华女士的作品中,以风寄托相思之情,抒发思乡怀人之感;以风彰显生命力。说到桃林,自然会想到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桃源则一向被看作其理想社会的乌托邦。而张华女士可能是借此来营造自己内心的理想社会,那种没有被尘世污染的心灵净土。这大概就是作者用风过桃林做集子名字的用意吧。

张华诗歌的原生态创作个性解读

在高校呆久了,无论是阅读大家的作品,还是课堂上给学生赏析名家的代表作,充满脑海的总是规范的、不越雷池一步的、经过千百次斧凿的、缺楞少角的文学作品。初读张华的诗歌,感觉别扭,不入学院派的创作之道。我记得在去年洛阳市作协召开《河洛元素与诗歌创作研讨会》时,我写了一篇题目叫《诗歌张力美漫谈》,其中引用张华女士的一篇诗作《独坐桃林》,原文如下:春风吹乱了头发/桃花染红了心事/独坐桃林/对着满园的桃花发呆/呆着呆着/天就黑了//为了说明我的观点,自作主张把诗歌改为:春风吹乱了桃树的头发/头发上挂满了/花花,还有嫩芽/花花藏着心事/嫩芽也有自己的想法//岁月没有把我落下/皱纹,还有老茧/眼睛也有一丝昏花/独坐桃林/蜜蜂吻在我的头发上/我成了一朵桃花//后来见到张华女士,她笑着说,你改的都不是我的诗了。那么她的诗歌有哪些原生态的个性呢?

1.雕饰斧凿的少,原始直白的多。如《独坐桃林》,作者创设的就是一副风景:这幅风景中有风,有桃花,有想心思、发呆的人,并且这幅风景是有动感的,也许是从早上一直天黑,这幅风景是给人读者留下充分想象空间的,这位想心思的人是怀春少女在憧憬未来的幸福生活,还是事业失败之人在思考如何重新奋起……你怎么想都可以,但这幅风景是有美感的。再如《美丽的蛊惑》:一位白衣女孩/对着一树樱花/出神/白衣雪白/樱花雪白//俏皮的风/轻轻拨弄额前的流苏/她却浑然不知//一位男孩走过/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走出很远/回过头/又看了一眼//诗歌的最后一节描绘的情景,生活中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作者就原始直白地搬到自己的诗行里,现实中人们会说这男孩是死心眼,但欣赏美就需要这样的死心眼,打动读者的审美共鸣,就需要要如此死心眼的描写。张华的诗作如根雕艺术,处于似像非像之间,如野菜的味道,香甜中略带苦涩。这种表现就是艺术家“自我”的艺术创造。“文艺,作为一种精神产品,它的创作过程,就是艺术家审视生活、产生独特感受的过程。凡艺术形象,都必然凝结着作者深厚的感情和他对现实生活的审美认识。因此,艺术离不开审美主体,即艺术家的“自我”。“诗贵有我”,是中外大作家的共同经验。

2.远离尘嚣的社会,呼唤理想净土。无论当前社会多么薄情,人心多么浮躁,快餐文化多么大行其道,拥有美好意境的诗歌,还是被一些人所喜爱,进而被作为一种抒心明志、感世怡情的方式。这种美好意境就是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就是不加粉饰、真水无香,也就是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中去。如《有只甲虫曾来看我》(太长,略P132),“揣测不出他的来意”,“愿成为密友”,“借你的翅膀”,“我定会牵肠挂肚”……作者与小生灵的对话和思考,作者的希望和憧憬,都不像是生活在当下纷扰尘世的人所能从笔端流淌出来的,达到了极高的理想境地。这种创作需要和生活拉开距离,需要有极强的创作冲动。诗歌的基础是冲动,失去强烈的冲动,写作必然会变成制造,必然会堕落成手艺。技巧是可以复制、模仿、训练的,而灵魂不可以,冲动不可以。冲动是生存、命运、社会、历史、文化与一个诗人自我的内在冲突。因此,原生态诗歌写作坚持从诗意开始,到语言结束,把诗意的修养作为衡量一个诗人高低的主要标志,把冲动作为一个诗人是否真诚写作的分界线。张华女士的创作冲动是明显的,这种冲动甚至表现在写出的诗歌是逻辑上是紊乱的,似意识流一般。但这种逻辑的紊乱在诗意的氛围中得到和谐。如《樱桃园的故事》:樱桃园里/那位紫衣女子/守着她满园子的樱桃/沉思//一串串樱桃/在叶子后面露出羞红的脸/那是她掩藏不住的心事//一天又一天/眼看樱桃都熟透了/那个采摘的人/为何/还不来//一位红衣少年/赏过风景之后/用弹弓/一下一下/射向她的红樱桃//一不留神/那个女子的心/被他射缺了一角//作者的意识流动轨迹大致是这样的:紫衣女子——樱桃——羞红的脸——熟透了——还不来——弹弓——射红樱桃——女子的心——射缺了一角。分不清羞红的是女子还是樱桃,而事实上既是女子也是樱桃;熟透的不知是女子还是樱桃,而事实上既是女子也是樱桃;弹弓射穿的不知是女子的心还是樱桃的果,而事实上既是女子也是樱桃。作者的作品中没有欺诈,没有争斗,有的都是纯洁心灵的宣泄和渴望,这是没有被尘世污染的净土,是净化人们心灵的精神乐园。

唤回了平民创作的坦途

其实我觉得,诗歌创作的本身就应该是原生态的。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那里,我们就知道爱情的描写从鸟雀开始;从“教我如何不想她”那里,我们也知道感情的抒发是那样直接而热烈。《诗经·关雎》、《教我如何不想她》分别是古诗和新诗的发端之作,原生态的创作手法在这两首代表性诗歌的身上可见一斑。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时代的变迁,人们求异追新的意识增强,结果把过去很多优秀的传统给篡改了。

张华女士回归到诗歌创作的本真上来,是大胆的,也是成功的。她给平民作家探索了一种文学创造的路径。平民作者大都没有深厚的系统的文学理论功底,没有全面的、学贯东西的美学素养,要想创作出让人叫好的作品,就必须走个性创作的路子,走原生态的创作之路。模仿是没有出路的,也是没有希望的。

沿着这样的思路思考,是否可以说,原生态的个性创作就是如照相机一样照搬生活呢?答案是否定的。我们所谈的是健康的创作个性,而非病态的创作个性。如果作家个人主观方面的东西里不含有客观的美的内容,或者以丑为美,尽管这是独特的,却不符合大众的审美需要,这时所形成的创作个性,就是病态的创作个性。因而,我们可以说,作家的创作个性不仅仅是个人现象,而且是一种社会历史现象,由作家的独特的生活实践与艺术实践所决定。 中国作家协会理论批评委员会委员,北师大教授、博士生导师童庆炳在《艺术创作与审美心理》中说:“所谓艺术家的创作个性,既包含了艺术家先天所有的气质悟性、情绪记忆、形象思维、意志冲动等特性,又包括了艺术家在后天实践中形成的生活经验、思想倾向、趣味理想、艺术能力等精神特点。总的说,创作个性是指在一定生理基础上并在社会实践中形成的艺术家个人的独特的较为稳定的全部心理特征的总和。” 张华女士经过多年的生活实践,已经形成了独特的、比较稳定的心理特征,所以,她的创作是个性的,是原生态的,所以,她的诗歌是充满魅力的。

 

标签:原生态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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